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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因为是她去坐牢了。

    元宵节的郊外根本没有路人，她被男人按在天桥下面的一张硬纸皮上，她再次大声呼救，男人用一只手捂住她的嘴，另一只手去扯她的衣服。

    “秦响，我一直在等你。”

    男人已经不叫了。

    秦响立马把棒球棍抢过去，擦掉上面的指纹，然后自己拿在手里，看了看四周，没有监控。

    “你他妈，去死！”

    她应该回去了吧，她坐到车没有。

    他没有停，实木的棍子一下一下砸在男人肩上、背上、脚上，他猩红了眼，是要杀人的模样。

    秦响力气敌不过，大声喊救命。

    “十二年。”

    “自横……”

    秦响想反驳、想否决，话到嘴边一句都说不出来，她没有任何立场。身上的新袄一点都不御寒，她冷得发抖。

    “我不缺钱，不缺给我做饭的人，你补偿不了我什么。”

    远处一束照过来，秦响看清了他的眼睛，不，他不是陈野渡。

    被风吹得青紫的唇刚刚被秦响咬破了，血结成了痂，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：“你等了多久？”

    秦响手垂下，石头掉在地上，天桥下没有灯，光在远处，很暗，她红着眼叫了一句：“陈野渡。”

    不是很远的一段距离，陈野渡开了不到十分钟，车停在了别墅区大门外面，他又打开车窗，开始抽烟，一根接着一根。

    秦响快要把他弄疯了。

    而且，她哭了。

    周自横讨厌听到对不起，他捡起棒球棍，又去打那个男人。

    棒球棍掉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“不要再打了。”

    秦响用力抱住他的手，拼命摇头：“自横，不要打了。”

    秦响完全傻住了。

    男人置若罔闻，她抓破了他的手，试图谈判：“我可以把钱都给你。”

    前面路段有个人，衣衫褴褛，他在翻垃圾桶，时不时看向秦响。秦响去到对面，脚下走快一些，她四处张望，不过路上没有其他人。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不来看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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