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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陈野渡去倒水，兑成温水给她喝。

    “出院了我一样会陪你。”

    陈野渡躺上去，帮她掖了掖被子。

    已经快零点了，他打给陈知惠。

    陈野渡说：“孩子没事。”

    秦响抬起手，指尖轻轻地戳了一下他的眉头：“我们有孩子了，你不高兴吗？”

    “自横……”

    他说：“想让你多陪陪我。”

    其实有迹象的，她最近一直胃口不太好，瘦了一些。

    秦响把手搭在他身上：“等孩子出生，姓陈好还是姓周好？”

    “姑姑。”

    等她睡熟之后，陈野渡轻轻起身。

    他神色复杂，有喜悦，却也有失落，脑子里矛盾又混乱，脱口说了一句：“这是自横的孩子。”

    她觉得都可以。

    陈野渡：“有需要。”

    她很怕会有不确定的变数，很怕哪天周自横突然不见了，或者陈野渡突然不见了。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这么晚给我打电话？”

    秦响不爱听他这么撇清关系：“你要我说多少遍，陈野渡就是周自横。”

    秦响觉得有些不寻常：“一次都没有吗？”

    都怪自己大意，没往那方面想，这些天她不是住病房就是住酒店，陈野渡想想都有些后怕。

    秦响摇头。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陈野渡下床的动作僵了一下，借着电视屏幕的光看了她很久，他小声地下了床，出了病房。

    “自横知道吗？”

    “已经给她滴注了葡萄，没什么大问题，不过我还是建议住院观察两天，另外饮食上要特别注意。”交代完了，医生还要去忙别的病人，临走说了句，“我那里有个孕妇菜单，有需要的话可以来找我要。”

    秦响往床铺的左边挪了一点：“野渡，你躺上来，和我一起睡。”

    陈野渡都没有考虑：“都姓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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