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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在旁边，我不好意思描述症状。”

    季攀夕也吵不赢她，她总喜欢冷处理，他倒希望她能跟他吵一吵。

    他慢了半拍后，才转回身去，神情还有点愣：“我们怎么在医院？”他没有共享到陈野渡的记忆，看见秦响躺在病床上，魂都没了，左脚绊右脚地扑到床上，“你怎么了宝宝？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他轻轻摸了摸秦响已经显怀了的肚子：“现在最重要是你和孩子，其他都先放一放。”

    早饭是陈野渡做的，他的厨艺好了很多，昨天刚和景河东学了冰煎饺。

    秦响被陈野渡抱着，她拍拍他手臂，让他放她下来：“你在外面等我吧。”

    他不该说这种话，掉脸面。

    秦响没有哪里不舒服，她拜托了康主任安排她住院“保胎”。

    到了医院，陈野渡直接联系了给秦响做产检的康主任。康主任今天没有坐诊，让他们直接到办公室找她。

    “我觉得你和自横换来换去也挺好的，反正两个都是你。”她试探性地问他，“我们不治了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林浓没接话，靠在椅背上。她带两个班，上了一下午的课，很疲倦。

    秦响摇头，手上更用力：“不会的，我会紧紧拉住你。”

    秦响忽然捂住肚子，稍微躬了身，表情痛苦：“我肚子不舒服。”

    在过去十多年里，陈野渡自虐甚至自杀的次数已经数不清了。他的病情只是暂时控制住了而已，并没有痊愈，就算痊愈，还会有复发的可能。他病了那么多年，自厌自弃的情绪在他身体里早就根深蒂固了。

    康主任和陆女士有私交，很照顾秦响，以为是夫妻之间出了矛盾，就答应了秦响的请求。护士来帮她输液，是补充营养的，她原本就营养不良，输液不会对她有坏作用。

    季攀夕冷嘲：“问候别人的老婆，不要脸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话刚说出口，他就皱了眉。

    景召不在华城，陈野渡找了景见来开车，他抱着秦响坐在后座，一路胆战心惊。

    陈野渡起身去倒开水。

    “抑郁症的复发率很高，我怕我哪一天会丢下你。”

    脸色不好的是陈野渡，人一紧张害怕声音真的会发抖：“我在门口等你，有事叫我。”

    陈野渡问了康主任好几遍，确认秦响和孩子都没有大问题，才稍微放心。

    他守在床头，秦响抓着他一只手：“你哪都不要去，在医院陪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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