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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景河东的车刚好停在陈野渡要跳下去的地方，所以，不算多管闲事。

    “哥哥！”

    在去丹苏留学前，他和景召就见过，在米利亚。

    他听不进劝。

    “先生！”

    陈野渡还在笑，分明在笑，眼里却总有厚厚的灰暗，他摆摆手：“我滚了。”

    有个穿着病号服的小孩冲出来，大声地喊：“哥哥！”

    他松手，闭上眼，两手张开，往后倒。

    陈野渡笑：“在米利亚的时候，谢谢啊。”

    高空掷物，掷的还是刀——

    前一秒还在打盹的秦响立马坐直：“你去哪？”

    “我去拿外卖。”

    八楼靠大门的位置住了一位小产的女病人，听说是某位富商的情妇，原配最近天天过来闹。

    景召走到了护士站，还是折了回来，他很少这么生气：“伱病了十几年不也没死，没死就不能撑着？”

    当时，景召十八岁，车祸失忆，去米利亚做后续治疗。他二十二岁，服食抗抑郁药物过量，出现幻觉后把车开到了山下，去米利亚也是治病。

    “是没见过。”

    “看什么？”陈野渡脸上没有即将赴死的悲壮，也没有痛恨世界的绝望，就那么笑着，头发乱糟糟的，他脚踩在水泥地的边缘，手肘压在护栏上，那个姿态，反倒他更像个看戏的，他问景召，“没见过人跳楼啊？”

    哥哥说：“哥哥周末放假了就来看你。”

    【我听姑姑说，周自横是你弟弟的名字】

    就在他与空气拥抱的那一瞬间，一只手抓住了他。

    他们在医院遇见的时候，陈野渡正在自杀。他站在楼顶，一只脚踩空，去划空气，没有任何惧意。

    “刘医生，刘医生！”

    抽完烟，陈野渡不怎么想死了。

    一把水果刀突然从八楼的窗户扔出来。

    急诊部的医护人员用医用推车把陈野渡推到了急诊室。秦响下楼来寻人，看到地上的血和外卖之后，跑去了急诊室。

    后来在丹苏留学又遇到了，陈野渡还景召烟，他不接，他从来不接陈野渡递的烟。

    “先生，能听到我说话吗？”

    弟弟胖嘟嘟的，四五岁大的样子，也不知道家长在哪，一个人跑出来送哥哥。

    【陈野渡】

    事实上，陈野渡也确实没被他刺激到，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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