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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握住了她推过去的手，低下头，用近乎虔诚的姿态去亲吻她的手指：“你怎么想都可以，怎么做都可以，可以给我判死刑，可以留在我身边继续找证据，也可以不找证据，直接想办法把我送进去，我全部接受，只要你留下来。”

    季攀夕握住她的手，放在自己脸上：“摸出来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在怕什么？”她后退一步，季攀夕就逼近一步，“怕我是杀人凶手？还是怕我不是杀人凶手？”

    昏暗的灯在描绘男人的轮廓，他没有绝世的皮囊，但他有一双容易让人深陷其中的眼睛，藏在镜片底下。

    “林浓，你不能对我这么不公平。”他的目光像一张网，柔软，而且密密麻麻，“你都没有证据的事，怎么能判我死罪？”

    耳机掉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识破了我？”

    林浓摘掉耳机下车，走到桥的尽头，沿着人行道拐进桥下。

    林浓把耳机的声音调到最大。

    他在她用来窃听的手机里也装了个小插件，用来定位。

    他靠在车门上，按掉手机，并没有生气，像往常那样，语气温柔：“宝贝儿，玩够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林浓，我不是凶手。”

    他丝毫没有犹豫：“那如果我从陆家退出来呢？我不做那个受益者呢？”

    他戳穿：“是想给你的父亲报仇吗？”

    是。

    九点十四分，林浓的耳机里响起了来电铃声，不是她的手机，是季攀夕的手机来电了。

    “你到底有几张皮？”

    林浓推开他的手，丝毫不管耳机线拽到头皮：“就是伱杀的。”

    八点四十九分，一辆宾利停在了蓝塘江桥下。

    “过来吧。”他声音耐心且轻柔。

    “我怎么舍得耍你。”季攀夕走上前，弯下腰看林浓的眼睛，“只是想确认一下，我枕边的人到底在想什么。”

    她想让他血债血偿。

    “如果我不是，你是不是就要后悔了？后悔恨错了人，后悔白白在我这里浪费了时间，后悔放弃了你的初恋嫁给了我。”

    “你别再说了。”

    他说话的语速总是很慢，却有一种很强的掌控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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